开云体育官方网站-荷兰坚守抵御，实现连胜

　　（说明：本文是Mark Noll教授为James Bratt所写的《凯波尔传：现代加尔文主义者与基督徒民主人士》一书的序言。凯波尔是荷兰著名的神学家、教育家，曾经担任过荷兰首相。本公众号将有选择地发布《凯波尔传》一书的内容，敬请关注。译者：张大军）

　　这本卓尔不凡的传记要回答的是这样两个相关的问题：亚伯拉罕凯波尔是谁？我们为什么要关注他？要回答第一个问题并不容易，因为凯波尔的职业生涯满是令人瞩目的成就，可以与现代西方历史上的任一人物媲美。从他1837年出生于荷兰的海滨城市玛斯路易斯（Maassluis），到他于1920年在海牙去世，凯波尔一生所投入的事业的跨度非常大。这里只部分列出他所涉足的事业：荷兰改革宗教会的牧师，该宗派教会大分裂的幕后推手，神学教授，一份日报的资深编辑，荷兰第一个具有广泛群众基础的政党的创始人，以公款资助教会学校政策的有力推动者，一家大学的创建者，深受英国和美国欢迎的旅行者，荷兰议会（以及后来的参议院）的议员，1901-1905年间的荷兰首相，在他整个成人时期，一位绝对不知疲倦的作者，所论涵盖政治、神学、文化和灵修等议题。不管怎样，有几次，他因心力衰竭而崩溃，每次都持续很长时间，然而，每次过后，他都以更大的雄心去从事更为长久的事业。

凯波尔

　　即便说凯波尔的观念确实平凡无味，单单他的各项成就就足以让他配得持续的关注。不过，既然他的观念属于表述清晰的信仰体系，并引发他的很多行动，那么，试图回答“凯波尔是谁”这一问题就要求充分注意他的思想。他首先是一位信仰坚定的新教徒，视上帝话语指引下的宗教改革蓝图为最高理想。他几乎同样坚定地确信，法国大革命释放出所能想象的最具破坏性的理性主义、个人主义和无神论思潮。他继承了欧洲基督教王国的本能天性（以及下述前提性观念：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必须要有机地整合在一起），同时还坚守个人的内心敬虔（所以能写出有关圣灵做工的动人之作）。他相信，所有的受造物都是上帝超乎想象的恩赐，而且基督的救恩对于整个受造届无远弗届。与他对《新约》中基督救赎信息深信不疑相对应的是，他同样坚信，《旧约》也体现了上帝对家庭生活、农业、政治、经济结构、战争、国际关系以及其他领域的深切关怀。他确信“领域主权观”--这一信念指的是，上帝将受造届分组为不同的活动领域（家庭、商业、艺术、教育、教会、国家），赋予每一领域特定的目的，并且各个领域都自成一体。他对政府持有一种积极的态度，不是作为针对所有问题的全能解决之道，而是作为上帝所设立的一个“领域，”并受命裁决其它领域中的纠纷，以保护弱者免遭强者欺凌，且维护国家在发展基础设施和推广普遍福利方面的天然职责。从最高的层面上讲，他认为，一方面，上帝赋予所有人类恩赐，让他们有能力为共同的善作出有意义的贡献（“普遍恩典”）；另一方面，基督里的重生创造出与整个世界完全对立的一个社群，一种意念，一类倾向，以及一份情感（“对立”）。

英文版《凯波尔传》一书封面

　　凯波尔执着的信念及其为宗教、教育和政治目的而将它们付诸实施的艰辛努力（同时行动的还有受其观念启发的世界各地的许多人）使他成为在世界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的人物。这也意味着，像本书这样的传记必须要认真写成，以便读者不仅能够从凯波尔自己的生活环境来理解他，而且能够了解他的观念所产生的影响。这种影响的范围引人注目：对欧洲基督教民主的贡献，成为世界许多地方的荷兰移民的灯塔，被利用来为南非的种族隔离辩护，是美国许多福音派高等教育领袖人物的指路人，带给现代基督徒哲学家特别的灵感，并以他的“世界观”观念激励我们这个时代的积极的文化战士。

　　詹姆斯布拉特在面对这一写作挑战上取得的巨大成功源自他精心糅合了扎实研究得来的史实和经过深思熟虑的判断。这两点都很重要。鉴于凯波尔活动的范围，其生平非常复杂，不过，后面作者的叙述一直都有条不紊。鉴于凯波尔思想的深度以及他那罕见的个性组合（谦卑的基督徒、傲慢的强力人物、敏感的神学家、一流的民粹分子、狡猾的政客、坚持原则的政治家），对作者的要求非常之高，不过，从始至终，布拉特的判断都即令人信服，又入情入理。

　　另外一个问题是：“我们为什么要关注他？”反思本书所揭示的人生，会给那些睁眼看世界的人提供很多思考内容。比起当代的所有其他新教徒，凯波尔都更成功地将神学（特别是创造论与救赎论）与在世的生活（特别是通过对领域主权观的实践）联系在了一起。不过，新教徒们必须要探究的是，凯波尔的领域主权观的圣经根据有多大的说服力？类似于现代仅有的那几位政治家（可能包括康拉德·阿登纳以及非常像基督徒的瓦茨拉夫·哈维尔），凯波尔推行的政治战略将信仰既置于超验的精神现实层面，又置于实际权力的粗粝现实层面。不过，凯波尔对基督教政治的态度必须依托于像当时的荷兰那么小的国家（荷兰当时的人口只略微超过五百万），或者像当时的荷兰那样单一文化的国家么？凯波尔的异像（愿景）是，进行彻底基督化的省思，以勇往直前地探究基督对人类生活的“每一寸”领地的主权的意义。这一愿景是现代最好的基督教高等教育的关键背景因素之一。阿姆斯特丹自由大学是凯波尔自己的一项伟大工程，不过在他过世半个世纪之后就迅速世俗化了。观察家们对此会有何感想呢？并非不重要的是，在美国当代的政治大潮中，凯波尔归属于哪一阵营？由于他强烈推崇传统价值并极力维护家庭权利，他应该被归为右派么？或者因为他支持让政府发挥相对较大的作用并且不信任权贵阶层，他属于左派么？

现在的阿姆斯特丹大学

　　这部里程碑式的传记的细心读者将对这位值得关注的人物有相当多的了解。他们也应该更能对攸关基督教与教育、教会与国家、基督教普世主义和基督教特殊性等问题进行反思。应该反思的还有很多在凯波尔过世将近一百年后的今天仍然非常重要的问题。

　　马克诺尔

　　=================================